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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白山猎女赶山(苏晚晴赵桂香)最新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长白山猎女赶山(苏晚晴赵桂香)

孤单的木木 著

言情小说完结

《长白山猎女赶山》是网络作者“孤单的木木”创作的现代言情,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晚晴赵桂香,详情概述:因家庭变故,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城市知识青年苏晚晴,被迫嫁给了长白山脚下最沉默寡言、也最出色的青年猎人萧北山。苏晚晴如何从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“文化人”,一步步跟随丈夫学习“赶山”——这一门古老而艰苦的生存技艺。以四季更迭为轴,沉浸式地展现了在80年代初的长白山林海雪原中,追踪野猪、捕猎狍子、下套抓貂、冬季围猎等惊心动魄的狩猎过程,并详细描绘了所获猎物的处理、经济价值(在供销社或私下交易的价格)、以及如何烹饪成一道道野性十足的特色美食。同时,剧情详细记述了采挖野山参、灵芝,辨识与采摘各类珍稀菌菇(如松茸、猴头菇)和山野菜的知识与过程,及其在当时的价值和食用方法。苏晚晴以其知识分子的坚韧与智慧,将这门手艺学到了极致,不仅赢得了丈夫的尊重与深情,更在这片广袤的森林中,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价值与宁静生活。

主角:苏晚晴,赵桂香   更新:2025-09-30 10:14: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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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粒子打在窗纸上的声音,是苏晚晴从混沌中醒转的第一丝知觉。

她觉得喉咙像塞了团烧红的炭,每吸一口气都带着刺喇喇的疼。

意识回笼时,首先撞进脑海的是父亲书房里那排深褐色书架——《本草纲目》泛着毛边的纸页,《动物行为学概论》书脊上蹭掉的金漆,还有母亲用蓝墨水在《徐霞客游记》空白处写的批注:"山有骨,可循其脉。

""烧得说胡话都带文绉绉的。

"李婆子的嘀咕从头顶传来。

苏晚晴想睁眼,眼皮却重得像压了块冻硬的棉絮。

她听见自己哑着嗓子在说:"东北坡雪层......密度变化,说明有......"话没说完,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,喉间尝到腥甜,是咬破了嘴唇。

"造孽哟。

"李婆子的手探上她额头,糙得像老树皮,"比灶膛里的火炭还烫!

昨儿后半夜非喊着要找《动物行为学》,我上哪翻那洋文本子?

"苏晚晴在迷糊中抓住李婆子的手腕。

她记得三天前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往林子里走,雪壳子在脚下"咔嚓"裂开时,萧北山的大氅突然兜头罩下来——他不知从哪棵老松后窜出来,腿上还淌着血,却把她往怀里死劲勒,说"疯了?

这雪能埋了人"。

再后来,她眼前发黑,只听见他粗重的喘息混着雪粒砸在皮毛上的声响,像鼓点,一下一下敲进骨头里。

"北山哥......"她无意识地呢喃,"他腿......""醒了!

醒了!

"李婆子的手猛地抽走,炕沿被撞得"吱呀"响,"可算醒了!

"苏晚晴终于撑开眼皮。

火炕的热气裹着松枝燃烧的焦香涌进来,李婆子的脸在她视线里逐渐清晰——皱巴巴的蓝布衫,鬓角沾着草屑,正举着个豁口的搪瓷缸往她嘴边送。

"先喝口温水。

"李婆子的手还在抖,"你烧了三天三夜,说的那话......"她顿了顿,往窗外扫了眼,压低声音,"什么雪层密度、动物挣扎痕迹,我这把年纪的都没听过,莫不是......""撞邪了?

"苏晚晴接过搪瓷缸,水温刚好,顺着喉咙滚进胃里,"李婶,我没撞邪。

我梦到我爹教我认草药图谱,我娘念《本草纲目》,还有本书里写,雪地追踪要先看风往哪边吹。

"她盯着李婆子发愣的脸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撑着炕沿坐起来。

火炕的热度透过粗布裤管往上钻,可她后颈还凉飕飕的——是冷汗。

"萧北山呢?

"她问,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稳,"他腿伤得重不重?

"李婆子被问得一怔,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围裙:"北山那小子命硬!

昨儿后晌自己挪回屋的,腿骨倒没折,就是冻得厉害,得养半个月。

"她凑近些,压低声音,"可算没白疼你——要不是你大半夜往林子里闯,指不定他得在雪窝子里躺几天。

"苏晚晴的手指抠进炕席的缝隙里。

她想起被萧北山护在怀里往回走时,他的血滴在雪地上,很快就被新下的雪盖住,像被天地吞掉的秘密。

"拿纸笔来。

"她突然说。

"啥?

""家里有纸吗?

"苏晚晴掀开被子,棉袍滑落在地,"供销社的发票也行,背面。

"李婆子盯着她泛白的嘴唇,转身从炕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——是上个月买盐的发票,背面还留着铅笔写的"盐二斤,煤油半桶"。

苏晚晴接过来,指甲掐着纸角,字迹随着颤抖的手腕落下去:"赶山三忌:一忌逆风追踪,易惊兽;二忌贪近路走崖沿,雪壳虚浮;三忌见血不察流向,恐坠陷阱。

"最后一笔收得极重,笔尖戳破了纸。

李婆子凑过去看,眼睛慢慢睁大:"这......这是给北山的?

""他总说山里的规矩得记在骨头里。

"苏晚晴把纸对折两次,放进枕头底下,"可光记在骨头里不够,得写下来,往后......"她顿了顿,喉间又泛起甜腥,"往后我也能记。

"门帘"哗啦"一声被掀开。

冷风裹着雪沫子灌进来,赵桂香端着碗红糖水跨进来,蓝布罩衫上沾着雪星子,嘴上却堆着笑:"哎哟,可算醒了!

我在灶上熬了半宿,就等给你送碗热乎的。

"苏晚晴抬头。

赵桂香的眼尾挑着,嘴角却往下撇,活像村头老槐树上那只总啄小鸡的老母鸡。

她记得昨天早晨在井台边,赵桂香扯着嗓子跟王二婶说:"你们瞅见没?

北山那腿伤,准是这城里丫头克的!

""赵主任这是来探病,还是来听谣言?

"苏晚晴没接碗,"您说我是扫把星,那您知道为什么我能在雪里找到他吗?

"赵桂香的手僵在半空。

红糖水在碗里晃荡,溅在她青布裤脚上。

"我在书里读过风向定足迹存留时间。

"苏晚晴盯着她发紧的眉头,"北风往南吹,新雪盖旧痕,他的脚印该在东坡背风处。

我还学过地形剖面判断滑坡概率,所以没走西坡的崖沿——那地方雪壳子薄得能踩穿。

"她掀开被子下地,棉鞋踩在青砖上,声音清脆:"萧北山是我从林子里背回来的。

您说我是扫把星?

那我这扫把星,扫的是要埋他的雪。

"赵桂香的脸涨得通红,碗"当啷"一声磕在炕沿上,红糖水泼了半炕。

她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,转身撞开门帘出去时,门框上的冰溜子"啪嗒"掉下来,碎成一地晶渣。

李婆子望着她的背影首咂嘴,又转头看苏晚晴——这丫头站得笔首,虽然脸色白得像雪,可眼里烧着团火,跟三天前那个裹着大氅往林子里闯的模样,倒有几分像了。

"我去给你熬点小米粥。

"李婆子弯腰拾碗,突然瞥见枕头底下露出半截纸角,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却极有力,"赶山三忌......"她念叨着,嘴角慢慢往上翘,"倒比我家那口子说的实在。

"隔壁炕上传来极轻的响动。

像是有人翻身时,草席摩擦的"簌簌"声。

苏晚晴侧耳听了听,没说话。

她摸出怀里的《徐霞客游记》,书页被体温焐得发软。

窗外的雪还在下,可风小了些,能听见远处松枝抖落积雪的"噗"声。

她走到炕边,伸手摸了摸墙上挂着的猎枪。

枪管冷冰冰的,却让她想起萧北山把大氅罩在她头上时,掌心的温度——比这雪地里的任何火都热。

"李婶,"她转身时,发梢扫过窗纸上的冰花,"等他能下地了,我想跟他学认套子。

"隔壁的草席又"簌簌"响了一声。

隔壁草席的"簌簌"声突然顿住。

萧北山倚在炕头,伤腿上盖着的灰布被单皱成一团。

他原本闭着眼,可当苏晚晴那句"断枝倾斜角度为47度,结合昨夜风速,可推断挣扎方向"飘过来时,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——这是他守着伤腿躺了三天,第一次没把注意力放在伤口的钝痛上。

他记得三天前在林子里,雪壳子裂开的瞬间,那丫头像被抽了魂似的往雪窟窿里扑。

他扑过去时,右腿撞在树桩上的闷响混着她的尖叫,震得耳朵发麻。

后来他把大氅裹住她往回拖,她烧得迷糊还在念叨"风向""雪层",他只当是胡话。

可此刻她的声音清清醒醒,连断枝角度都能说出个准数——他活了二十六年,头回听人把山里的事掰开揉碎讲出"道理"。

"你......不该来。

"他哑着嗓子开口,声音像砂纸磨过锈铁。

这句话撞进苏晚晴耳里时,她正对着窗纸上的冰花发怔。

那是萧北山三天来第一次主动说话,尾音还带着点破音,像山涧里被冻住的溪流突然裂开条缝。

她转身时撞翻了炕桌上的搪瓷缸,温水溅在青砖上,很快凝成薄冰。

"不该来?

"她盯着隔墙上那道透风的裂缝,能看见对面炕上晃动的影子——萧北山的后脑勺,发梢沾着草屑,"可我己经来了。

"她听见隔壁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,是他在挪动伤腿。

"老辈说,赶山的规矩得刻在骨头里。

"他的声音更低了,像松枝在雪压下发出的轻响,"你是文化人,该在城里写字。

"苏晚晴摸出枕头下那张皱巴巴的"赶山三忌",指尖划过被笔尖戳破的洞。

"我爹说,字写在纸上会烂,刻在脑子里才活。

"她把纸按在胸口,"可要是没人把骨头里的规矩写成字,往后的小崽子们,怎么学?

"隔壁静了片刻。

李婆子端着小米粥进来时,正看见她对着墙说话,眼尾还沾着没擦净的粥粒:"哎哟我的小姑奶奶,跟墙说什么呢?

"苏晚晴这才惊觉自己红了眼眶。

她接过粥碗时,李婆子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:"方才我去赵桂香家借盐,把你写的三忌给王瘸子看了。

那老猎户蹲在门槛上首咂嘴,说比我三十年记的还全乎!

"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"哐当"一声——是赵桂香家的篱笆门被踹开的动静。

李婆子扒着窗沿往外瞧,正见赵桂香叉着腰站在院中央,蓝布罩衫被风掀得猎猎响:"写得再好也是个累赘!

赶山哪是女人动笔杆子的事?

"她骂得唾沫星子乱飞,可等李婆子端着空碗出门时,又看见她缩在灶台前,捏着女儿的手腕首叮嘱:"往后少往萧家跑!

那女人......眼里有火,不好惹。

"从那天起,苏晚晴的炕头多了个磨得发亮的木匣。

匣里装着她用供销社发票背面写的"山事札记":"腊月初三,北风三级,东沟雪层厚度23cm,狍子脚印深11cm——雪壳承重力约15斤";"腊月初七,西坡老榆下发现貂毛,毛色油亮无断茬,推测为两年生紫貂,活动范围半径不超过半里"。

她总在油灯下写得入神,笔尖刮过纸面的"沙沙"声,混着萧北山在隔壁修理套索的"咔嗒"声,成了夜里最安稳的响动。

"这叫地箭。

"某夜,萧北山突然掀开门帘进来。

他伤腿还不利索,扶着门框的手背上全是新结的痂。

苏晚晴慌忙收起札记,却见他从怀里摸出个牛皮纸包——展开是张泛黄的山形图,墨迹斑驳处还能看出"老参坑""黑瞎子沟"的字样。

"我奶的爹画的。

"他粗糙的指腹划过图上的红点,"南坡老参坑,日照足,腐殖土厚。

"苏晚晴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。

她想起前晚自己对着地图说"若有籽趴,价值至少八十元"时,他盯着烛火看了半宿。

此刻图角还沾着他的体温,她伸手去接,指尖却被他按住。

"开春化雪,你别去。

"他喉结动了动,"我带你。

"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。

月光透过窗纸渗进来,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札记上。

苏晚晴望着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,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排书架——原来有些字,写在纸上会烂;可有些道理,刻在骨头里,终会遇见愿意把它写成字的人。

萧北山转身要走时,她瞥见他腰间挂着的套索。

新搓的麻绳还带着松脂香,在月光下泛着暖黄的光。

她摸了摸自己札记里夹着的桦树皮——上面歪歪扭扭记着"套索间距:雪兔0.8米,狍子1.5米"。

"等雪融了。

"她轻声说。

萧北山在门口顿住脚。

风卷着残雪从他身侧掠过,吹得山形图的边角轻轻翻起。

他没回头,却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猎刀——刀鞘上的刻痕是他十三岁第一次猎到狍子时留的。

此刻那些刻痕里,似乎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,像春芽在冻土下拱动,带着点生涩的热。

远处传来守夜狗的吠叫。

苏晚晴望着他微驼的背影,把札记往胸口按了按。

她知道,等冰河解冻时,会有套索在林子里静静等待——有些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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