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着眼眶，质问我：
“沈凛，你就非要这么残忍么？”
“沉总，大家都知道小小姐是小姐的禁忌，周小姐拿这个戳小姐旧伤，还活着都是看在您面子上了。”
身侧的佣人看不下去了，忍不住开口。
沉砚秋攥紧拳头，指节发白。
“道歉，沈凛。”
“你也是女人，你知道这对灿烂的伤害有多大吗？”
周灿烂在一旁拉着沉砚秋衣角，声音嗲软：
“沉哥哥，别为难沈姐姐了……都是我不好。”
我冷眼看着他们，说：
“你既然敢放她来见我，就应该做好这个准备。”
“我可不是你娇养的菟丝花。”
周灿烂还在一旁哭哭啼啼，我让人把他们“请”了出去。
虽然看不见他们了，可我心情并没有愉快起来。
不一会儿，一声尖叫打破了短暂的宁静。
沉砚秋找到了给周灿烂做手术的医生，用残忍的手段处置了他。
他满身鲜血把人扔到我面前的时候，眼神又凶又亮。
我愣住了，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。
他也是这么个眼神，带着我把逼迫我的仇人都杀了。
他握着我的手，把刀捣进敌人心脏里。
掌心温热，把我从麻木的悲伤里救了出来。
他轻轻抚过我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“我说过，没人能越过我伤害你。”
2
我神情恍惚，听着周灿烂的话在耳边炸响：
“沈凛，你以为沉哥哥很爱你吗？当年沉哥哥只是微微设计，你就亲手杀了自己孩子！”
“像你这种女人，不配拥有孩子！”
在场的下属倒抽一口凉气。
沉砚秋的面色也有几分古怪。
人人都知道，我只是看起来云淡风轻。
心里其实从未把这件事放下。
“你们沈家，就是活该断子绝孙！”
我神色一凛。
手起刀落，匕首的刀光贴着周灿烂的脖颈划过。
留下一道淌着血的红痕。
再偏半分，周灿烂就会因颈部大动脉破裂而亡。
“谁允许你提起安然的？”
我接过下属递过来的匕首，将它折断。
这是沉砚秋打的一对匕首，如今折了正好。
周灿烂立刻捂住脖子，眼泪说掉就掉，哀切地望着沉砚秋：
“沉哥哥……她……她明知我有了你的骨肉，却还下此毒手！我们的孩子……就这么没了……”
哭声抑扬顿挫，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沉砚秋眉心微蹙。
“沈凛，你不该伤她至此。”
他看我的眼神，像看不相关的陌生人。
我咬了咬唇。
“你看我还能伤她到哪？！”
我下令让人把周灿烂抓起来。
下属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我以为沉砚秋会就此收手，可他居然为了周灿烂对自己的兄弟痛下杀手。
周灿烂被他护在怀里，枪林弹雨，不沾衣角。
隔着重重人影，我望着他。
我眼角划下一滴眼泪。
他为了突出重围，朝我的方向开了一枪。
下属关心则乱，他好抱着周灿烂逃走。
“别追了。”
我下令。
沉砚秋连头都没回一下，小心翼翼地护着周灿烂的裙角。
周灿烂从他臂弯里探出头来，朝我比了个口型：
“回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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