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泽脸上快速划过几丝心虚，磕磕绊绊狡辩。
“小烟还小，她不知道你对鳗鱼过敏，也不知道你怀孕了。”
“而且她有睡眠障碍，你摔下楼浑身是血的样子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，我是带她去散心……”
“顾明泽，你要知道，她比我还大一岁。”
“是不是等她害死我，你都还认为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呢。”
顾明泽被我眼中的冷静和认真惊住了，脸色顿时僵住，哑口无言。
“嫂子，你是不是吃醋了。”
柳如烟抬手抹泪，怯生生地看着我，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泽哥哥，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是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。”
她边说着，边透过手指的缝隙看顾明泽的反应。
见顾明泽紧抿的嘴唇有所松动，她立刻加大了戏码。
“嫂子，泽哥哥对你一片痴情，你不要怪他了，是我缠着他要入珠的……”
她急切地要解释，好像多为我们担心似的，但她说出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你要打要骂，我都无所谓，只要你能消气。”
“但是，嫂子，我只求你一件事，别给我造黄谣好不好，你只是受了点小伤，而我毁掉的可是名声啊，大家都会嘲笑我的呜呜呜……”
3
“小烟……”
顾明泽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，再抬头看向我的表情充满了怒火。
他咬牙切齿，声音因为愤怒有些失真。
“徐明月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，就这么喜欢败坏小烟名声吗？”
“她从小被我宠大，心理年龄比你小这么多，你跟她斤斤计较，想干什么！”
他的质问像淬了冰的针，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。
原本伏在他肩头佯装委屈的柳如烟见状，转过头挑衅地看我。
眼神里充满对我的侮辱:看吧，你不可能赢过我的，泽哥哥会永远站在我这边。
为了让我死心，又或是为了证明什么。
她眼里划过一丝狠厉，忽然抬起手，狠狠朝自己脸上扇去。
“啪”的一声，在寂静的宴会厅显得格外清晰。
她一边扇一边对我求饶，哭得泪流满面。
“这样可以吗，嫂子，我已经狠狠惩罚我自己了。”
“我以后一定和泽哥哥保持分寸，求你千万别怪他，也别给我造黄谣。”
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，脸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。
顾明泽看得瞳孔紧缩，心疼得快要滴血。
“不——”
他目眦欲裂。
“徐！明！月！你到底要把小烟逼到什么地步?！”
他抬手间狠狠的一巴掌朝我扇去。
然后压着我的肩膀硬生生逼我跪在地上，言语无情又冷漠。
“立刻给她道歉！不然这辈子你休想踏入我顾家的大门！”
巴掌又重又响，不出片刻，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痛。
弯下去的膝盖，直不起来的腰身，周围人无声的嘲笑，让我僵在原地，动弹不得。
顾明泽的眼神死死锁定我，有一瞬间的后悔，但很快变成淡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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