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烟见我仍没动作，有些生气：「牧程，我都变成这样了，你这副态度是什么意思？」
齐骏也有些心急，但还是劝她：「可能牧程哥听到这个噩耗，还没缓过来吧。」
我工资不低，平时对她也很大方，向来是她要钱，只要不过分我都会给。
或许她也觉得给工资卡不是小事，也没有起疑，叹了口气道：「不管怎么说，齐骏是我的救命恩人，他救了我，你总该有点表示吧。」
「你应该也没有准备礼物，就给齐骏包个两万块的大红包吧。」
「这怎么行呢？」齐骏立刻推辞。
柳如烟坚持：「不，这是一定要的，给你就要收下。」
场景重现。
上一世柳如烟说完，我就立刻给他包了三万块，还多包了一万，毕竟我觉得人命大于天，后来我还零零星星给他送过很多东西表示感谢。
当时他看向我的眼神微妙，那时候我还以为是他害羞，可此时我才明白，那分明是嘲弄我的愚蠢。
这次我没动，柳如烟见状一边嫌弃我墨迹，一边主动去摸我的手机。
她知道我的银行卡密码，后来也偷偷给齐骏转过很多次账，每次我问起，她都会用救命之恩来堵我的嘴。
这次我躲开柳如烟的手，走到一旁：「给钱道谢也行，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问。」
柳如烟显然是没想到向来给钱爽快的我，会突然发难。
她有些疑惑。
齐骏也僵了一下，朝柳如烟看了一眼，才道：「什么问题。」。
我望向齐骏：「听说当时车门都关死了，是你生生把车门扒开的？」
这是柳如烟对我的说辞，她说的很多细节都有漏洞，可上一世每当我提出问题细节，柳如烟都会生气，最后大怒，骂我没有心，她都快死了，我还要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。
后来我渐渐便不敢再问，为了不勾起她的伤心事，我甚至不敢提那场车祸。
齐骏眼神飘忽：「这些我私下再告诉你吧，不要当着如烟学姐的面再回忆车祸的事情了，她本来就很难过了，我怕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。」
我笑了，问道：「到底是怕会伤害她，还是想找机会串供呢？」
齐骏和柳如烟的脸色都沉了下来。
两人异口同声：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」
着实很有默契。
也是，如非这种默契，他们又怎么会一辈子将我耍得团团转，让我到最后人财两失呢？
我咽下心里的恨意，淡声笑道：「我看齐骏这身板不像是力气很大的样子，是怎么把门扒开的？」
「而且，真要强力扒开门，手上应该会受很多伤吧，我看你手上的伤，不像是扒车门留下的，倒像是自己割的。」
「另外，事故已经发生两天了，你为什么当时没来，却到现在才来？我听说你前两天也遇到车祸了？怎么会这么巧？」
「……」
「够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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